About Gleipnir

因為開始貼威廉帝王的圖的關係,鎖了存圖鍵,如果要複製純文字可善用Ctrl+C,但請不要拼拼湊湊拿去做壞事呀~
遊戲圖片皆可點擊後放大,OLG的Screen Shot通常要原始尺寸看才爽。盡量都調到最高解析度和最大特效照,但偶爾會忘記。
部落格管理員是Aegean,遊戲的家族ID是格禮浮,至於伺服器嘛……顆顆,私下問吧。
BANNER位於托勒第宅邸,圖書館入口。威廉無聊時會去泡那。

威廉明‧格禮浮 費爾席克‧克魯克斯 奧爾露恩‧格禮浮 依莎貝拉‧格禮浮 薇若妮卡‧格禮浮 科特‧林頓 西恩‧銀嶽
艾斯密‧格禮浮 羅勒克‧福勒蘭 北黎基忒‧克魯克斯 艾爾亞勒‧克魯克斯 強盜寒憬 白虎阿水

2010/07/18

Waltz for Family XII

  新大陸三大主城各有一棟名人之屋,駐紮五種職業各等級人才,平常負責處理職業認證、升級資格考試與頒發證照,必要時候也負責後生的教育工作。並且每一座城市,一種職業會有一名首席坐鎮,當城市發生任何意想不到的動亂,就是這些首席出動的時候。

  類似的機構舊大陸也有,甚至可以說更古老有系統。城市的職業首席對一般人而言幾乎是超越英雄的存在,他們過去身經百戰,建立了傲人的豐功偉業,於是今朝能夠佩紫懷黃,享受眾人的尊敬。如果是在舊大陸,由於必須經過一番出人頭地的過程,各職業首席想當然爾皆不算年輕,但同樣的規矩搬到新大陸,因為開發這片土地的歷史還不是很久,三大城總共十五位首席平均年齡只有三十出頭。

  如同威廉特地前來面見的立普圖衛城咒師首席,就是一名才二十六歲左右的年輕男子。年紀輕輕能夠爬到這般令人尊敬的地位,當然得感謝恰巧生在動盪不安的蓬勃年代,如帶刺玫瑰般甜美卻致命的無數機會,以及首席咒師本身對於術法的資質和努力。但也不可否認,聽說年輕咒師身上流著古老的貴族血統,也因此能輕易獲得比別人更好的機會。

  這位年輕的首席咒師名為西恩‧銀嶽,頭上戴著一頂遮住大半臉孔與鼻翼的金屬頭盔,一雙深色瞳孔銳利地凝視來訪者,才因為熟人的拜訪而將頭盔自臉上摘下。

  「威廉,什麼風把你吹來,我正想派人去找你。」

  年輕的男咒師在名人之屋有一間專屬的議事書房,挺拔慵懶的身形深埋於一張鑲嵌琥珀與瑪瑙的座椅裡,他的身後是蕨紋雕飾的象牙窗櫺,腳下是來自東方的刺繡手工羊毛地毯。他的腳翹著,本來面對窗戶讓陽光在他臉上灑出圖樣,此時已經轉了回來。

  頭盔之下的他,白色的柔軟髮絲帶著令人豔羨的光澤,劉海柔軟地略蓋眉毛,五官排列很細緻,英挺而冷酷,但是從上額開始有一道深褐色的醜陋疤痕連接左眼下方,雖然不長,卻很顯眼。這道疤痕過去曾經劈開他的臉孔,幾乎盡言首席之位的意義,也說明了為什麼平常時候他總戴著頭盔接見訪客。因為出身的緣故,首席咒師擁有美好而深不可測的氣質,一如他的職業給人的印象,神秘、強大、自信,運籌帷幄盡收掌控,沒有什麼不可能。

  「我需要十個純淨的歐塔特。」格禮浮家的斥候關上房門便開門見山地說,一邊取下腰帶上的牛皮小囊,將裡面五個九等級開拓證票取出,然後拉開主人對面的客席,入座動作流暢瀟灑:「猜得出來我想做什麼?」

  年輕的男咒師一手支著下巴,安安靜靜地看著威廉‧格禮浮好一會兒,用一點也不意外的聲音說:「項鍊。」

  「嗯,奧修城的魔法道具商人答應替我製作,但我必須把項鍊的材料蒐集給她。」他頓了頓:「既然上次是你告訴我羅嘉立歐的存在,還幫我弄來便宜的神秘粉末,這一次也能慷慨幫個忙嗎?」

  「如果是你開口,無論如何沒有讓我拒絕的理由。」男咒師依舊維持單手支頤的動作,聲音淡淡涼涼:「只不過,你看起來似乎是很匆忙的,企圖提升自己的體能和魔力極限?」

  「別傻了,你也知道很多斥候取得大師資格卻遲遲無法學習提升戰術的原因。」威廉說:「魔力不夠。雖然很殘酷,卻是事實,而且顯然同樣的問題也發生在我身上。」

  「……你為了誰拼命想要提升自己的極限?」

  「總之不是為你。」威廉咧嘴一笑:「你呢,你又找我什麼事情?」

  他扯開了話題。年輕但歷練豐富的男咒師敏感地察覺威廉並不想讓他有深究的機會,這讓他挑起眉毛,覺得有些不快。

  「幫我辦一件事好嗎,威廉。」

  「我很想說當然好──但我沒這麼笨,先說來聽聽。」

  「我沒有要挖坑讓你往下跳。」西恩‧銀嶽將掉到眼前的劉海撥到腦後:「替我送封信到奧修的名人之屋,交給那裡的首席咒師。」

  「……三座主城的名人之屋,每天都委託李奧納多快遞往來運送公文郵件,你為什麼多此一舉?」

  「林頓這陣子盯我們盯得很緊,這封信能夠越低調越好,更何況,本城首席遊俠早就被林頓收買。」年輕的男咒師從抽屜裡取出形狀優雅的煙管,含在嘴裡,尋找著火柴:「聽說你也被他盯上。」

  這句話讓威廉忽然拉起警覺,不太友善的瞪著西恩:「你派眼線在我周遭?」

  「純粹好意。」

  「停止這麼做,否則你會失去我的友誼。」

  「我從來就不是要你的友誼,不要誤會,威廉。」西恩‧銀嶽慢條斯理地說,從書桌右側,精緻的天象儀旁拿起一封沒有信封的信:「不需要封緘吧,能夠相信你?」

  「一封未封緘的信,好比包裝粗糙的惡意。」

  「……果然,很像你的回答。」西恩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這才從抽屜裡拿出信封與封蠟:「雖然我想你早就猜到這封信的內容可能與什麼有關。」

  「哈哈,那又如何?」見西恩規規矩矩地替信封上印,威廉才改而以朋友的態度與他交談。注意到西恩放在桌上的天象儀,威廉萬分感興趣地拉到面前,那是一座座台為櫻桃木,使用水晶雕鏤成球體,表面浮刻玫瑰與蕨紋圖案銀片的天象儀。威廉用手指輕輕觸碰水晶球體,並不實際與座台接壤、而是浮在凹槽上的水晶球表面閃過微弱的玫瑰色澤,然後又恢復成透明的狀態。

  西恩將威廉對天象儀感興趣的態度看入眼底,一如他的預期。

  「幾天前馬戲團給咒師公會找了麻煩,我幾乎把旗下賦閒的人都派到城裡。」

  「這不是很好嗎,立普圖衛多久沒有出過大亂子,讓那些慣於安逸的人明白城市的結界保護不了引狼入室的笨蛋。」

  「我聽說西蒙‧亞連特委託不少家族調查馬戲團,包括格禮浮。」

  「啊,關於這件事,」威廉頓了頓,將身子往前靠近西恩:「我決定暫時不追馬戲團,等風頭過去再說。」

  「因為十分鐘前林頓男爵的刺探?」

  「或許吧。既然西蒙‧亞連特不只委託格禮浮家族進行調查,就不只格禮浮可以對過於活躍的馬戲團動手。」威廉話說到這,懶洋洋地起身,繞到西恩之後把窗戶打開:「我不想滿身沾染你慣抽的菸草味,西恩。」

  西恩輕哼一聲,並不在意,填妥信封上的署名便把信交給威廉:「格禮浮家族真的要放棄追查馬戲團?」

  「我沒說放棄,但暫停一陣子,等林頓老頭沒盯得這麼緊再做打算。不過如果那之前已經有人把馬戲團掃出立普圖衛,我會很高興。」

  「即使據我所知,貴家族幾乎是最接近核心的人?」

  威廉靠著窗戶,眼神一轉好奇地問:「你該不會掌握了什麼消息。」

  「我有馬戲團團長以下的重要幹部資料,如果你想……」

  「不行不行,林頓老頭盯得緊,更何況公主很美啊,連我都拜倒在公主的石榴裙下。和偉大的貝斯法紐娜作對,好像不是很聰明?」威廉笑吟吟,眼神裡卻沒有半分誠懇。

  「……好吧,若格禮浮家族改變心意,這份資料儘管留給你。」

  「嗯,再說。」威廉走到西恩的書櫃前,手指在幾本珍藏古書之間游移:「幾星期沒來,你的書又多了不少,之前一直在找的純白大地詩集手抄本有消息了嗎?」

  「不,還沒有,運氣不算很好。」

  「每次來這裡都覺得你的古本珍藏讓人愛不釋手。」威廉的指間滑過那許多書背,頓了頓,嘆口氣又將視線從書櫃轉回西恩的書桌上。

  「但與整櫃書相比,你桌上的天象儀應該是其中最值錢的古董吧。有雕刻師簽名和編號,一五四五年的Sky Scout,天際斥候,基座似乎是近期加工上去,你的古董商很有門路。」

  從威廉的聲音聽得出來他的確佩服西恩,而且也很羨慕。西恩沒有馬上回話,而是看著威廉好一會兒,修長的手指把玩桌上那尊天象儀,漫不經心地將天象儀轉個向,面對威廉。

  「果然,你很識貨,知道什麼是好東西。」

  「哈,我會當這是誇讚。」

  「既然如此多幫我一個忙,格禮浮家博覽群書的斥候?」

  「嗯?」

  「這尊天象儀買來的時候,座台的確已經蝕朽到不敷使用的境地,所以我委託本國有名的木工師傅重新選用差不多時期的木材修補。前方基座特地留白,打算刻一首詩,畢竟這是一項禮物,你覺得刻什麼好。」

  「禮物?送給誰?」

  「具體形容的話,一個風流到風評不太好的男人,最近似乎因此惹上麻煩,不曉得這樣的人適合什麼。對了,這傢伙文學藝術方面的素養倒是不錯。」

  「送一座古董的水晶銀雕天象儀?上面似乎還有魔法。」

  「既古典又時髦,適合放在他擺滿拉丁文小說及英文劇本、詩詞的大廳裡。」

  「喔,他喜歡詩詞。」

  「特別是莎士比亞。」

  威廉玩味地思忖西恩明顯不過的話意,露出一抹笑容,逕自從書桌旁抓來一張紙,拿起西恩的鵝毛筆,沾了墨汁。

  「當樵夫朝著西方的幽谷蜿蜒前進/在寒冬的黎明,踏過綿羊混亂的足跡/幾不可見的雪靄織出一片亮晃晃的薄霧/眼前一片視野,一路滑行不需踏行/頭上環繞著絢爛的景象。」

  他一邊哼吟,一邊把抄錄的詩遞給西恩。

  「柯利芝的《完美的恆常性》。美得很乾淨,是吧,我相信對方也會喜歡。」威廉頓了頓:「An image with a glory round its headThe enamoured rustic worships its fair hues。天象儀就是這麼神奇的東西,如何?有神秘粉末的消息再告訴我吧,我還要去城裡逛逛,再見。」

  這首詩是從某個段落中截頭截尾所擷取,詞意上並不完整,西恩帶有深意地凝視著威廉,而威廉給他一抹淘氣的笑,就像惡作劇成功之後戲謔的笑,比了個齊眉禮,瀟灑地走出西恩的書房。

  最後兩句該當是……
  

  粗人崇拜它美麗的色彩/渾然不知他想要的陰影是他自己畫出來的
  

  「……你的意思是,你吸引我的地方,都是我的想像罷了?」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