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ut Gleipn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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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格管理員是Aegean,遊戲的家族ID是格禮浮,至於伺服器嘛……顆顆,私下問吧。
BANNER位於托勒第宅邸,圖書館入口。威廉無聊時會去泡那。

威廉明‧格禮浮 費爾席克‧克魯克斯 奧爾露恩‧格禮浮 依莎貝拉‧格禮浮 薇若妮卡‧格禮浮 科特‧林頓 西恩‧銀嶽
艾斯密‧格禮浮 羅勒克‧福勒蘭 北黎基忒‧克魯克斯 艾爾亞勒‧克魯克斯 強盜寒憬 白虎阿水

2010/12/30

Waltz for Family XXXIX

  從名人之屋離開,威廉往皇后城門的方向走,流浪商人通常都在城郊出沒。繞去跟蘇菲買了一盒蘋果餡塔給貝拉作禮物,剛經過多明哥公務員、正要拐往疏果市場的道路,威廉意外於看見對面街上走來一名黑髮男斥候。光澤柔順的髮絲貼著一張細緻好看的臉孔,不開口的時候總是寧靜得足以讓人失神。

  「威廉?你這豬腦怎麼不在家。」

  威廉明愣了愣,雖然費爾席克正走向他,他一反常態尷尬地退後半步,拉開兩人距離。費爾席克一開始還莫名其妙,不曉得威廉耍什麼花招,但接著他聞到威廉身上一股濃厚的令人反感的氣味,忽然懂了。

  「對不起,我正準備除掉血味。」

  「……他媽的道什麼歉,既然要去就不要道歉。」費爾席克臉色沉了下來,瞪了威廉一眼,返身拾步往後走,也就是威廉本來前進的方向。

  「過來啊,腿斷了嗎?」

  見威廉站在原地不動,耐性不好的費爾席克煩躁地看著天上,然後回頭瞪他:「快點,流浪商販天黑後不做生意,難不成你這豬腦喜歡滿身腥味?」

  威廉聽到這話趕緊跟上,頗意外費爾席克似乎要陪他去找流動商人。

  「對不起。」威廉走到他身邊,淡淡地說:「我不是為了去死者大地道歉,而是為了惹你不高興道歉。」

  「哼,哄我個屁,對那些你的風流債哄得還不夠?」

  費爾席克並不領情,逕自走出皇后大門,衛守城門的士兵友善跟他打招呼他也不理。才踏出去沒幾步,忽然想到什麼而回頭盯著威廉:「所以你剛剛從名人之屋出來。」

  是肯定句,不是問句。

  「嗯,去回任務,除掉血味之後才準備回家。」

  「哼。」

  「來立普圖衛是找我?」威廉趕緊改變話題。

  「豬腦,馬戲團的任務報償還沒分給格禮浮,你這幾天他媽的很難找!早知道就直接去問貝拉,我幹嘛自找麻煩。」費爾席克悶悶地發著牢騷,走到皇后大門外階梯的平台,站在那裡等威廉跟上。

  「你去那鬼地方幾天?」

  「馬戲團結束後的隔天出發、今天回來,總共三天。」

  「……總之你都不在城裡。」費爾席克瞇著眼睛,心不在焉的盯著石階的花紋,末了抬頭,身體靠著城門階梯扶手,微微拉開與威廉的距離。

  「這次行動的報償有賞金跟特別向奧修工匠訂製的鞋靴裝備,賞金克魯克斯拿三成,靴子留一雙給咖哩,其他東西你拿去。如果沒意見就這樣分。」

  「當然有意見,平常都五五,為什麼這次例外?」威廉疑惑的看著費爾席克,心想格禮浮幾天前特別怎麼了嗎。然後由於費爾席克怒瞪著他也不回答,他只好自己動起腦筋思考,想起早先西恩說的那件事情。

  「……因為回任務你沒報格禮浮的名字?」

  費爾席克表面上不動生色,威廉還是捕捉到他眼底閃過的一抹狼狽。他知道自己說中了,只是以費爾席克的個性,死也不會承認理虧,卻又自知作法有失公允而變相地想要補償。

  「那又怎樣……你不是不在城裡?」

  「我今天回來啦。」

  「誰告訴你的?貝拉?」

  「沒有,不重要。所以我說對了,這就是原因?」

  「哼,你就當作我搶功勞,反正我就是陰了你。」

  「哈哈,是滿陰的,尤其格禮浮聲名狼藉的時候。」

  「反正不管多好的名聲都會被你這豬腦一手搞砸……」

  威廉笑了笑,一改先前因惹到費爾席克而不太自在的情緒。費爾席克則刻意顯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眼神冷淡帶向旁邊,可惜他演技太差,威廉總覺得他其實很介意。

  「但你沒有任何事先通知,費爾席克,如果我因此生氣呢?」威廉用聽不太出情緒的聲音發問,偷覷費爾席克的表情:「難道不怕我怒而從此拆夥?」

  費爾席克愕愣,回過頭不可置信的望著威廉:「你因為這個要跟我拆夥?」他驚訝到一時不曉得該說什麼,礙於自尊又不想道歉,氣呼呼吐出一句:「……那就隨便你!」

  「喂,等等,我是說如果。」威廉趕緊拉住眼看就要轉身走人的費爾席克,覺得好笑:「你還是會怕嘛,這麼討厭格禮浮的名字和銀嶽連在一起?」

  「誰說我討厭,這和那有什麼關係!」

  威廉瞇起眼睛:「那麼一切都是我誤會,格禮浮公然與林頓作對卻因名人之屋安然無恙,對你無關痛癢?」

  「廢話,你腦袋的線路怎麼接的!格禮浮跟誰作對關我屁事!但我警告你,沒事離那隻死禿鷹遠一點,你再讓我看到──」

  威廉過於明白的態度使費爾席克狼狽不堪,他欲待發作,卻感覺威廉的手掌撫過他的髮際,將他的頭髮往後帶。並不像大人哄小孩,而更接近於為了好好看看對方的臉,所作出的更親密的友好舉動。

  威廉的雙眼盯著他清澈透水的藍色眼睛,像嘲笑他的自亂陣腳,但沒有惡意。

  「你很笨,我才不會跟你計較這種事。」

  這句話的言下之意是:就為了費爾席克任性的想拖延大眾明白格禮浮隸屬於西恩‧銀嶽名下,他怎麼捨得對他發脾氣。

  「對了,費爾席克,跨年那天有約嗎?」

  「……沒有。問這個做什麼?」費爾席克莫名其妙的看著威廉,對於話題的轉移毫無心理準備。只是威廉似乎真的不在乎剛才所談論的那些,而他也不願拉下面子追問,乾脆裝作若無其事。

  「科茵福羅過了寧羅德之橋,往貝爾峽谷的路上有座彎道,很少人知道。從那裡可以清楚俯瞰內海,跨年的海上煙火秀當然也一覽無遺,我們買幾瓶啤酒和配酒的鹹食,到那耗掉整個晚上如何。」

  「你怎麼知道那種地方?」多疑的斥候下意識想起威廉身邊數不清的女人緣。

  「我上次出任務和薇若經過,意外發現。因為必須跨越完全被掩埋的小路,相信不會有人跨年夜摸黑到那裡去。怎麼樣?一定會好玩。」

  費爾席克似乎沒有反對之意,但微皺的眉顯示他不想輕易答應威廉的邀約。威廉也習慣他的脾氣,並不著急。

  「另外,我跟奧修城蛋糕店的女孩訂了一批蛋糕,如果沒有延誤,今天晚上就會送到你家。」

  「……什麼意思?」

  「克魯克斯其他人同意我用蛋糕賄賂,跨年夜把哥哥借給我喔。」

  「等等,你什麼時候和──」

  「沒記錯的話,抹茶口味給艾爾亞勒、覆盆莓給玫爾爵菈、焦糖奶酪給德羅、草莓的巨無霸泡芙是北黎的、萊姆舒芙蕾送給路爾、提拉米蘇應該是卡克、重乳酪蛋糕給肯恩、至於那團愛咬人的棉花糖既然牙齒掉光,我選了蘋果牛奶慕斯冰淇淋。」

  費爾席克愣看著威廉,除了因威廉意料之外的舉措,更為了威廉所說的甜點都是他所偏好,但這一長串人名完全沒提到他。費爾席克差點追問,幸好話出口之前踩了剎車,覺得若表現出在意的態度就太讓威廉占盡便宜。

  「他們答應關我屁事……」

  威廉並不著急,悠哉的說:「北黎和其他人都是已經同意,我才拿蛋糕店的產品目錄給他們選。費加莓甜點坊這星期還推出一款採用玫瑰香氣的甜酒烘烤的黃金布丁,新年節慶的限量商品,如果你也答應,今天晚上就會收到一盒。如何?」

  「哼。你得──先把布丁送來,如果好吃我再考慮。」費爾席克還是嘴硬,臉上表情倒是透露他並不反對威廉的邀請。

  「這次遊戲規則很清楚,費爾席克,要答應才有喔。」

  「……我才不答應滿身血味的人的話。」費爾席克懊惱地瞪著威廉,聲音聽起來萬分不甘心。

  「那我把血味去掉,再問一次?」威廉抬起頭,因為和費爾席克兩人所站的台階地勢較高,可以清楚看見立普圖衛的流動商販就在前方不遠。

  「我哪知道,我又不能預知,不要問我沒發生的事……」

  威廉為了費爾席克不誠懇又露餡的聲音笑了,拉著費爾席克走下台階,迎向流動商人,用肢體明白表示費爾席克等他,才把一向被流動商人視為酬勞的黃金優惠券支付給對方。

  流動商人名為桑尼‧蘇,不知道為什麼,第一次看到桑尼就讓威廉想起小時候居住的亞本德沃夫地區,傳說一種神出鬼沒的矮小精靈,這倒也滿符合流動商人的形象。

  「格禮浮家族的威廉明先生?呼呼,好久不見吶。」

  收下優惠券,桑尼‧蘇背後的手一擺,讓威廉利用陣術傳入秘密魔法房間。房間的空間不大,裡頭關著不少名為寶藏金人的特殊不死生物,這些生物不具有知覺意識,只會在被囚禁的空間裡前後左右移動,即使受到攻擊也不懂反擊,並在遭到消滅之後不久重生,再一次重複怪異的行為模式。

  這種生物相當少見,除了有點煩之外沒有任何害處,因為死亡的時候身體會散發特殊香味,能夠蓋過人血在生物皮膚上殘留的氣息,向來被殺人者用來洗滌氣味。

  如果不找有畜養寶藏金人習慣的流動商人,另一種選擇是到野外獵殺其他生物,利用野生生物的氣味遮掩人血的味道。但這種方法慢,結束之後也只是換來另一種較不引來側目的氣息,威廉並不覺得比較方便。

  五分鐘後,威廉邊走出來邊把匕首插回腰際的刀套,看見費爾席克靠著一棵大樹無聊的等待著他,臉上已沒有先前那些情緒,相當平靜。

  「剛才忘了問你,威廉,關於馬戲團副團長的事情,名人之屋有任何說法嗎?」

  威廉有點訝異費爾席克會問起,他知道費爾席克想了解的,是關於名人之屋是否將介入力保馬戲團副團長的決定。

  「……情況可能比想像中複雜。我並沒有深問,但根據西恩的說法,林頓會向西蒙‧亞連特要人。」

  費爾席克微微皺眉,威廉感覺他並非對此一無所知。

  「你知道這件事?」

  「有從西蒙那邊猜到,我不是自由之家的人,他們不會向我透露細節,只不過同時他們也不敢妄動馬戲團成員。」

  「這就對了。自由之家抓了皇室派遣的馬戲團成員,無疑在貴族臉上甩巴掌,但這個小小的勝利不至於沖昏自由之家領導者的腦袋,因此第二回合賣面子給林頓男爵也能夠理解。」

  「然後呢?」

  「無論名人之屋或自由之家都無法忍受菲利浦大公的爪牙大搖大擺在新大陸活動吧,被釋放後馬戲團的行動應該會受限制,這方面林頓男爵為了不得罪雙方,沒有不同意的理由,三方各退一步很公平。不過,費爾席克,你有什麼理由關心馬戲團副團長的安危?她的確是個美女,卻不像過往你挑選的女人的品味。」

  費爾席克沉默了會兒,決定告訴威廉:「我不曉得馬戲團副團長向我透露這件事情有什麼用意,也無從得知情報真偽,但那女人表示布勒高紐宮地下室有座秘密金庫,裡面藏了不少好東西。」

  「靠,她想幹嘛?」

  「她需要一筆錢。她聲稱留在舊大陸的母親雙目失明,需要治病,甚至不曉得從什麼管道把這件事洩漏給科茵福羅的艾蜜莉亞‧智雅尼諾。眾所皆知那女人來新大陸尋找她有名的學者父親,馬戲團副團長宣稱知道內幕,但她要錢。身為暗殺集團副手級的領導,過去經手多少交易,你可以想像西蒙因此必須加派人手把她看管得很緊。」

  聽費爾席克這麼說,威廉忽然茅塞頓悟,想起稍早與西恩會面時覺得奇怪的地方,現在一切清楚了。名人之屋之所以與馬戲團副團長合作,是衝著美女副團長所掌握的暗殺集團情報,名人之屋想要的是這個。

  而為了得到副團長豐富的情報資訊,必須先解決控制副團長的亞森羅蘋三世。西蒙‧亞連特的確明目張膽派人調查馬戲團,但並不構成接下委託的眾家族得以順利討伐馬戲團的客觀條件。這般身陷泥淖的不明朗狀況因此持續了一陣子,直至……

  威廉不禁回憶起第一次在西恩辦公室裡談論馬戲團的案子時的情形,心裡忖度當時西恩透露手中握有馬戲團的內幕消息,是不是故意引他上鉤。

  從結果來看,馬戲團表面上由奧修城的家族──克魯克斯解決,並且克魯克斯受託於自由之家,林頓不會把怪罪的矛頭指向名人之屋。實際上案子卻是克魯克斯與格禮浮合力結果,導致名人之屋若想掌握手下家族經手的案件動向絕對容易,更由於種種緣故,格禮浮的名字完全沒出現在檯面上,對名人之屋而言,可以說佔盡甜頭又不得罪林頓男爵。

  但威廉不覺得這一切都在西恩的掌握內。格禮浮加入名人之屋是威廉所逼,費爾席克受傷後西恩也不鼓勵威廉接下案子,甚至今天西恩才為了費爾席克隱藏格禮浮的功績與他意見相左。合理的推斷是,事情恰巧都朝有利名人之屋的方向發展,但明明對一切坐享其成的西恩卻沒有為此高興,這讓認知到此一層面的威廉有一點情緒不平。

  「所以你覺得呢?威廉。」費爾席克探問,雖然並非多麼熱衷於海蓮娜所畫下的大餅,依然想知道威廉的看法。

  「我只能說,名人之屋對海蓮娜很有興趣。林頓與自由之家交涉之後,名人之屋就會連絡林頓,所以我建議別漟這渾水,海蓮娜知道的秘密太危險了,斯特勒塔巴斯塔或者菲利浦大公,都是我不想打交道的人物。」

  「……你說的對。」

  費爾席克接受威廉的建議,同時也因威廉所透露的名人之屋的事情,讓他有點悶悶不樂的想起威廉現在所效忠的機構。

  「你這幾天呢,在首席咒師之下工作很忙嗎,你都負責什麼?」他以閒聊的語氣探問,不想表現得太刻意。

  「啊,我沒說過嗎,現在是席前特任。」

  費爾席克聽到那四個字,愣瞪著威廉。

  「你說什麼?」

  「席前特任啊,所以目前還算輕鬆,不用每天坐辦公室或定期出使任務,相對的工作時間不穩定,必須隨傳隨到,但卻滿適合我。」

  費爾席克居然連髒話都罵不出來,完全不想理威廉了。他轉身走人,怒氣沖沖跨步往李奧納多驛站去,這讓威廉嚇了一跳,拉住他,費爾席克粗魯地甩袖擺開。

  「他媽的威廉明!你被那死禿鷹安排在離他最近的位子,還說這很適合你,去死吧風流鬼!」

  「嗯?你,我的……」

  「跨年自己去跨啊!我不去!」

  「等等等等等……」威廉聽到這話,急得直接曳著他的胳膊,免得他再往前真的就會回家:「剛才不是都答應了嗎?幹嘛要……」

  「誰跟你狗屁答應,我半句話都沒說好!」

  「但你說我把血味弄掉……」

  「我沒同意!就算我同意現在也不爽去,反正你這席前特任隨時都有可能很開心的被調走!」

  費爾席克大力朝威廉胸膛一推,讓他連退數步,趁機抽回手快步離開,連多看威廉一眼都讓他怒火中燒。

  「喂,誰說我開心,我沒有很開心啊?」

  「那你那句滿適合你又怎樣!」

  「我的意思……」

  費爾席克停下腳步,轉身抓住威廉的衣領,這讓緊跟著他的威廉措手不及,直迎費爾席克大發的醋意。

  「如果那天在王宮我沒追問,你就認為之後沒必要對我解釋,那還來找我幹嘛!有種你說,他除了幫你練匕首到底還練了什麼?跟他這麼要好,怎麼不約他跨年算了!」

  威廉明本來心平氣和的想要安撫費爾席克,費爾席克最後一句話卻意外踩到他的地雷。

  「約他?你以為我為什麼約你?」他頓了頓,視線直接了當地看著費爾席克,身高幾乎相同的兩人能夠平行無礙地互視,也令得雙方有種互不退讓的衝突感。

  「誰知道!反正你只想找人喝酒,去找他啊!」

  「你認為我只想找人喝酒?」

  「不然呢!」

  「費爾席克,不要把事情說得這麼簡單,這種話再一句我就真的找他。」

  費爾席克氣話正要出口,忽然收語,雷霆無處可發的瞪著威廉,抓著他衣領的拳頭憤怒到微微發抖。

  「他是個咒師,為什麼要教你破除咒語的方法?」

  威廉維持直視他的姿態,沒有開口也沒有移動。

  「你認識他比認識我更久,你的匕首是他練的,難不成你的身手都是他的功勞?你現在聽命於他,他甚至教你怎麼對付他自己,但他憑什麼對你毫無防備?一屆首席什麼時候疏於防範成這副德性,你又是他的誰!」

  「費爾席克,你明明在乎這麼多,卻完全不在乎我怎麼想?」

  「我他媽的不在乎?我他媽的哪裡不在乎!」

  「那你為什麼永遠要曲解我的意思?」

  「我沒有!當上席前特任你的確很開心!」

  「我的開心完全不是你描述的原因,你到底是在說氣話還是真心這麼認為?席前特任給我很多自由,可以繼續對外接洽任務,也可以尋找友隊家族,完全不影響我和你或其他家族的合作關係,兩家合作未來不會產生任何改變,難道我不能為這種事情開心?」

  「那他為什麼訓練你對付咒師的方法,為什麼對你這麼好!」

  「戰場上咒師往往是左右戰局的關鍵,高明的咒師一個人抵得過十個戰士,我想知道如何對付他們,這種想法有錯?」

  「但幹嘛找一個對你有意思的人,偏偏是那隻死禿鷹!因為他認定你不會反過來傷他?他就篤定你一輩子都不會背叛他嗎?」

  「你不要把事情講得這麼嚴重,比起這個,我對你──」

  「又是天象儀又是手抄書,還有古董品和藏書票,根本一直在對你獻殷勤,他擔心你的安危,插手你的任務,連跟誰合作都要管,還可以指使你來這去那!」

  「費爾席克,夠了,你根本……」

  「心虛了嗎,那死禿鷹到底還跟你做過什麼,他到底有多在乎你!」

  「夠了!不要再講他,這到底關他什麼事?你真正該關心的……」

  「威廉明,你再說一次關他什麼事,我──」

  威廉的手毫無預警往前抓,扯住費爾席克,將他粗魯推上牆。

  「費爾席克,閉嘴!你可不可以好好看看我!」

  這句大吼如雷貫耳,讓費爾席克腦海一片空白,愣看著威廉,淺藍色的瞳孔縮了縮。

  「……什麼意思?」

  被怒推上牆的他背部一陣吃痛,待站定便迎視威廉滿不諒解的憤怨。威廉不做回答,費爾席克的問句反讓威廉的不滿往上累積。克魯克斯家的斥候幾乎沒有看過這名朋友失控,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還未有足夠時間釐清狀況,威廉先有動作,他原地退後一步,眼神說得很明白:不要過來,然後頎長的身形毫無戀棧地轉身,離開費爾席克。

  忽然被拋下的費爾席克當場更錯愕,畢竟過去沒有幾人曾對他這麼做。他追前嘗試留住威廉,威廉卻連推開的動作也沒有,只是冷淡地將手抽回。費爾席克感覺自尊受到打擊,莫名其妙的站在原地,就這麼放任威廉離開他的視線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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