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ut Gleipn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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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NNER位於托勒第宅邸,圖書館入口。威廉無聊時會去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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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3/30

Esa Promesa I


分級:PG-13
類別:正文,編號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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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a Promesa I》

  事實上,只跟名為立普圖衛的城市相隔一座山巒的距離,艾拉克和新大陸其他被開拓民所佔據的區域,卻像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這不僅僅呈現在人種或文明的差異,甚至連陽光、微風、空氣和水,都有意無意帶著世外桃源般的印象。儘管官方從未對此發表任何正式的報告,費爾席克不只一次懷疑,這是由於艾拉克的統治者對其統治的區域下達結界的緣故。

  一步一步走上名為塔廟的層進式神廟,費爾席克立定於禮節範圍最近處,一雙眼睛不卑不亢,望著坐在塔廟高處的美女。烏黑色的長髮和異國風情的厚劉海,眨著一對深邃分明的大眼睛,淺灰貓科動物般的瞳孔,薄薄的嘴唇勾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小麥色勻稱的肌膚,頰上兩抹霧紅,全身佩帶純金打造的飾品神器。

  「酋長,近來可好?」

  名為夏曼的女人是艾拉克現任酋長,同時身兼統治者與祭司兩種身分。早於費爾席克漫步踱到她面前,夏曼就已經直勾勾的盯著費爾席克好一陣子,打量著他的行為舉止。美麗的黑髮酋長眉毛是挑著的,手支臉側,慵慵懶懶,好半晌,用鼻子輕輕哼氣。

  「毛頭小鬼,猴子也學人類懂禮節嗎?」

  一開口就嘲諷性十足,搭配性感的鼻音更顯苛薄,而這似乎一向是艾拉克酋長對於費爾席克的惡趣味。

  「您身為老大不是應該最清楚?不如由妳來告訴我吧。」既然給予對方尊敬只被不客氣的回敬,費爾席克也不打算扮演修養良好的異鄉民的形象,橫豎雙方都很習慣於彼此的無禮。

  「露出本性啦。你這蠢小子,跑到我的地盤想幹嘛?」

  「來看老太婆還有沒有呼吸,順便問點事。」

  夏曼維持單手支頤的姿勢,動都不想動,眉毛倒是挑得很高。

  「有求於我?那倒要看看你手中有沒有讓我感興趣的交易事物。」

  儘管費爾席克的拜訪毫無預警,女酋長卻能推測他此番行程所求為何。美麗的艾拉克領導者一雙眼睛游移著,從費爾席克的臉往下移動,來到他的脖子,然後是鎖骨與胸膛:穿著淺色開襟襯衫的黑髮斥候,低領口的胸前垂掛著一條三角形的藍寶石項鍊。

  有別於被美譽為「世界樹種子」的親戚,費爾席克佩帶的是以日耳曼神話、冰與霧之國度「尼弗爾海姆」命名的頂級藍寶石。藍寶石的產區、產量一直都遠遠少於鑽石,比之咸論的「寶石之王」更稀世可貴。因為分類上屬於稀有礦物的一種,最常被貴族作為一流飾品材料,而有少數幾種魔法施用時需要該種寶石如霧般的特性,封鎖光線和其他干擾咒語的元素,也因此,雖然價格昂貴,最講究的場合並不鮮見尼弗爾海姆魔法輔助方面的活躍。

  流傳在外的尼弗爾海姆並不多見。以大小而言,費爾席克脖子上的那塊可想而知價格不斐,打磨成正三角形的作品則更顯特殊。就在一陣子前,曾經有另一名外邦人帶著相似的東西前來拜訪,基於這不是隨處可見的物品,夏曼很容易就能辨認兩者絕對是同一塊寶石。

  「你家那隻灰毛兔崽子呢,該不會死在哪個你不曉得的地方吧?」

  正因為尖酸的說出這番話,讓費爾席克明白艾拉克女酋長完全掌握著他的來意。

  「如果發生這種事情,那妳的巫術也太遜了。還是妳咒人死的功力更勝一籌?」

  「你希望我咒他死?如果是灰毛兔子的命,我倒可以給點優惠。」夏曼微微瞇起眼睛,像蛇一樣,姿態慵懶。

  「很幽默喔,老太婆。」費爾席克顯然一點也不想在惡劣的話題裡纏繞,開門見山說明來意:「我今天來,想要問你一件情報。」

  美麗的女酋長夏曼改變了坐姿,稍微伸展腿,換一邊靠著。

  「你想談墜子上的咒語,還是你家兔子來到這裡時的情形?」

  女酋長果然對於費爾席克的來意知之甚詳。或許另一名外邦人來訪時,她就料到今日費爾席克的出現。而他現在心裡在想什麼,夏曼也能稍微拿捏一二。

  「兩者。」

  「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想了解?」

  「我要問的事情就算妳和盤托出,對艾拉克也不會有半點損失,這樣也想哄抬價格敲我一筆?」

  「情報的價值取決於購買者,而非販賣者。對我不值一提的小事情,對你卻意義深重。或者既然於我毫無重要性可言,通通忘掉也沒什麼關係囉?」

  「……妳想要什麼交換?」

  女酋長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覷著費爾席克,感覺得出費爾席克的確很想問到情報,這讓她勾唇笑了笑。

  「威廉明的一個吻好了。」

  「癡人說夢也等晚上再來,換一個。」

  「你男人的胸膛看起來也很棒,或者這個?」

  「臭老太婆,妳羨慕還是忌妒,少無聊了快換一個條件。」

  夏曼哼了哼鼻音:「最近沒有太多需要愚蠢外邦人的工作,娛樂的確少了點。如果你願意到保娜菲斯達支流蒐集一百顆進化鳥的原石,我倒可以同意告訴你所有想知道的事情。」

  費爾席克聽了面有難色,馬上就理解夏曼提出這要求純粹是要看自己的好戲。進化鳥的原石雖然難以取得,也只是某種科卡特里斯殘骸的一部分,毫無用途可言,想也知道此般交易的價值在於夏曼要買自己狼狽忙碌的過程。

  「如果不同意,把威廉明的吻交上來吧,毛頭小鬼。那東西你隨便拿都有不是嗎?」

  費爾席克也知道夏曼不對格禮浮家的斥候感興趣,這種說法表明了她所提的條件從一開始就是要費爾席克出糗。

  「……答應就答應,我會替妳把原石弄來。但妳必須回答所有我想知道的問題!」

  「只要能保證弄一百顆,隨你發問。你想從哪方面問起?」忽然間心情大好,美麗的酋長那雙迷濛妖媚的眼睛更顯刻薄,唇邊的酒窩也更明顯。

  「先從寶石上附著的法術開始。詳細告訴我魔法的作用和運行方式。」

  「繁雜的準備、施法過程暫且不提,基本上就是把道具備全,讓我唸幾句咒語。至於運行方式……灰毛兔子的健康狀況連接他手上的戒指,戒指感應尼弗爾海姆,人在戒在、人亡戒碎。」

  「威廉說加在項鍊上的咒語沒有距離限制,這句話是真是假?」

  「沒有距離限制可不是我信口開河,而是白紙黑字記載在他帶來的書本裡。看在一百顆原石的份上,我向你保證:書上編寫的咒語的確能讓法術維持難以想像的長遠距離。」

  「就算他到舊大陸去也沒問題?」

  「也要看灰毛兔子會不會乖乖戴著戒指。萬一……」最後一聲輕輕哼了鼻音,其中看好戲和不屑的意思再明顯不過,費爾席克因她的假設隱約動了怒。

  「……要是他敢摘我就剁了他的手指。」

  「剁掉了,不曉得哭泣的又會是誰。」

  「關你屁事。關於你們所協議的條件,當時妳究竟怎麼和他商量的?」

  「商量?我打從一開始就要求以書的其中三頁作為替他施法的報酬,他帶來的書籍裡記載相當數量的稀罕魔法,原本還想和他打商量,把書替換幾頁……」

  「妳想得美,他不可能答應。」

  「喔,他是沒答應。」

  「那妳還和他談生意?」費爾席克起了疑。

  施展這樣一種咒語對於繼承神人血統的美女來說不過小事一樁,偏偏夏曼不僅擅長統治艾拉克,還是個優秀的談判者,不可能輕易賣人情給威廉。

  根據費爾席克過往的經驗,加之以女酋長精明吝嗇的個性,任何超出她所預期的出價通常會被無餘地的拒絕。說得明白些,是威廉需要仰仗女酋長的血統施展高難度咒術;相對於此,女酋長即使拿不到書的內容也不會少塊肉。談判中佔優勢的女酋長既然提出以書中內容為交換,沒道理遭回絕後需要讓步更改條件。

  「我本來的確打算把不接受條件的灰毛兔子掃地出門。但他很聰明,談判破裂前就成功勾起我對書本內容的興趣。」

  「但妳不是說……」

  「看不到整本書的內容,可是如果連委託都拒絕,就真的一點皮毛也不剩。他把能夠窺視這條咒語當成報酬的一部分,抬高價碼,引我的好奇心上鉤。」夏曼的語氣淡淡涼涼,敘述起稍稍落陣的談判一點也沒有在乎的情緒,或許與之相比她更熱衷於周旋的過程。

  「的確擺了我一道,我認輸。但不可能完全不討回代價,才會提名人之屋的苦差事要他辦妥。」

  要求威廉與名人之屋作合理交涉絕對不算苦差事,畢竟那是威廉的地盤。但從夏曼挖苦又意有所指的態度可以推斷,她口中的苦差事,指的是威廉難以對費爾席克交代這一方面。

  「……妳果然是故意的。」

  「話又說回來,與我交易總得有些獨門商品,否則哪裡有交易價值。你家小兔子有別於其他異邦人的獨到之處就在於與名人之屋的關係,身為席前特任的小兔子握有不少特權人脈,一加一減不算為難他。我利用他的工作、他利用我的血統。還是說……這樣你也吃醋?來自銀嶽家族的小不點也喜歡養兔子對不對。」

  「吃個屁醋,妳少叫他碰名人之屋的工作!」

  「如果他肯答應以書中內容做交換,就不用跑去名人之屋招惹討厭艾拉克的小不點,惹你吃味囉?」

  費爾席克愣瞪著夏曼,額頭上的青筋一個接一個的冒著。

  夏曼勾勾唇,微傾身體:「你一定知道灰毛兔子的書從哪裡來的。告訴我,免你少打五顆原石如何。」

  「我拒絕。」費爾席克想都沒想,當下就回答。當年威廉的師父離開兄妹四人、繼續雲遊四海,將多年蒐集的法咒筆記交給威廉。關於這件事情,除去格禮浮的成員之外唯一的知情者就是費爾席克,威廉從來沒有對外透露。雖然也不是明確的拒絕或保密的態度,費爾席克不認為自己有資格洩漏,更何況,對於只有他能分享的威廉的私密事,費爾席克完全不想讓外人打探。

  「或者我大發慈悲,用這情報免你二十顆原石?」

  「想得美,免我一百顆也不說。要問自己去問威廉。」

  「真不體貼,你就不怕我趁機吃了他不吐骨頭?」

  「妳才沒那能耐!」費爾席克稍作評估,壓下欲待發作的不滿:「我要知道威廉來找妳時的情形。」

  「X月O日,天氣晴,像這樣?」

  「老太婆連筆都拿不穩了寫什麼日記……快回答問題!」

  女酋長換一手撐著下巴,初次作出思考的表情:「他拿著你脖子上的項鍊以及那本書,開門見山就提出要求。基本上他只在乎我有沒有能力施展,對於我不懷好意的想法毫無興趣。確認過沒問題後,你家兔子把材料備齊、第二次來找我就直接施咒。接著就是我早先說的那樣了。」

  「我很認真問妳,老太婆。把他的性命和戒指連在一起的法術,對他的健康有沒有任何影響?」

  費爾席克靠前一步,慎重地凝望夏曼。儘管夏曼維持慵懶閒散的坐姿,卻露出玩味的表情。

  「如果我說有呢?」

  「那我要知道後果,以及任何補救辦法。」

  「如果我說沒有?」

  費爾席克一陣狼狽,他聽不出來到底有還沒有。

  「你喜歡這條項鍊,即使知道他為此有求於我、而我對他提出的要求。」

  「交易和名人之屋有關讓我很不爽,但即使妳有拿這點矛盾尋我開心的意思,我也不會否定項鍊的意義。他和那死禿鷹之間不可能、也不會發生任何事,他只是在洽公。回答我,法術到底會不會影響他的健康?」

  「你肯定問過他一模一樣的問題。他怎麼告訴你?」

  「他說不會。」

  「你不相信他?」

  「我相信他。」費爾席克頓了頓:「他不會對我說謊,尤其認真的事。但也因為這樣,如果他在這件事情上撒謊,我讀不出來。」

  「不會。」女酋長夏曼唇邊勾笑:「我對於下咒折磨兔子好讓你撕心裂肺有點興趣,卻遺憾他找的法術沒有這方面的效果。」

  「那道咒語完全對人體無害?」

  「利用高明的能量分配和術法轉移,傷害已經減低到趨近於零的狀態。既然咒語本來就是以保護為前提被撰寫,安排到這種地步也很正常。倒是我不相信灰毛兔崽子有老實到會一直戴著戒指,戒指若摘下來就沒人能保證。」

  「反正他答應過除非在我身邊否則絕對不摘下。」

  「你高興就好,兔子沒遵守約定,傷心的人也不是我。」

  夏曼的笑容好比某種暗示,讓費爾席克不由自主的惴惴不安。他煩躁的把這份情緒收進心裡,視線稍微拉低,躊躇起心裡最後一個念頭。事實上,前面所問的問題,親自詢問威廉也能得到答案,姑且不論威廉會否對他坦白,並不是非得來到女酋長的面前低聲下氣不可。

  「還有一件事……依妳的能力,如果有需要,妳能不能解開跟維納斯玫瑰相同程度的任何咒語?」

  這詭異的問題讓夏曼蹙起了眉,艾拉克的微風以慵懶的姿態輕輕帶著酋長的頭髮,美麗的女酋長諱莫如深的看著他。

  「你在預設什麼?」

  「妳可以當我好奇妳的實力。既然妳是艾拉克的統治者,手中掌握星座力量,又繼承神人血統,能夠做到我所說的?」

  「既然如此,你的發問好像和我們的交易有些出入;我記得我是答應你,讓你問關於項鍊與灰毛兔子來訪的任何情報,不包括問到我身上。」

  「當然有關!到底那本書裡的咒語,妳有沒有辦法解開?」

  感受到夏曼冷漠的態度,費爾席克一陣著急,把真正想問的問題脫口而出,不再拐彎抹角。夏曼若有所思的盯著他一臉狼狽的樣子,輕輕笑了笑。

  「為什麼你需要解開裡面的咒語,你不喜歡維納斯玫瑰?」

  「誰在問妳這個!」

  「如果你現在想要解開,我立刻幫你試……」

  「不准──我沒有要!」

  「那你問這個問題有什麼意義。」

  「我問的是那本書的其他咒語!」

  艾拉克的美女酋長用玩味十足的態度上下打量費爾席克。

  「……你認為灰毛兔子會把書裡其他咒語用在你身上?」

  「妳少胡亂猜測!」

  「或者更可能繼續用在他自己身上……對不對。」夏曼故意露出思考的樣子,笑嘻嘻的吊著費爾席克的胃口:「如果裡面有跟維納斯玫瑰一樣程度卻有害的咒語,你就需要一個能夠解開的人。灰毛兔子的行為一直都很難預料。」

  「不關妳的事就別一直嚷嚷!」

  「不如這樣吧,你背著小兔子把書弄來我瞧瞧,我可以研究,就知道能不能解開了。」

  費爾席克正想發火,一聽明白夏曼的意思,高漲的情緒立刻被澆熄。

  「……那算了。」

  「這麼快就放棄?能不能解開,一點也不重要?」

  「非常重要,但那本書我絕對不會弄來給妳,那是威廉珍藏的東西,妳少打壞主意。」

  「既然如此,我也沒辦法。」

  「不過──妳的意思是,至少妳能解開維納斯玫瑰?」

  「不知道,看心情吧。或許可以?也或許不可以。」

  「……到底是什麼意思?」

  「要有書,才能肯定的給你答案,現在要我憑快一個月前的記憶答覆你根本不可能,先把書弄來我瞧瞧。」

  「果然是老太婆……」

  費爾席克努力觀察夏曼,想要避開她的言詞、從表情分辨她到底抱持著什麼樣的想法。他總覺得夏曼根本就知道自己的程度,而且,有很大的可能答案是肯定的。

  「如果──」

  費爾席克話頭剛出,又急踩剎車。如果真的發生事情,妳能不能幫我?他猶豫著該不該把問題問出口,但又覺得這種假設性問題不會得到夏曼的正面答覆。思忖片刻後,費爾席克訥訥的以另一種方式提問:「他當時有先告訴妳咒語是要用來幹嘛的嗎?」

  「就算沒講,看到項鍊戴在你身上,猜也猜到。」

  「那妳怎麼想?」

  夏曼因這話露出訝異的表情,下一秒就成了嘲弄。費爾席克沉默不語,保持提問前的姿態平靜望著夏曼;於是女酋長意猶未盡、歡愉地再次打量起費爾席克。

  「我當時認為,以兔子謹慎的個性,不會輕易留把柄到別人手上,除非一開始就是為了你──浪漫得噁心的兔子為了讓你安心才來求助我,對不對,他也只會把關於自己的線索交在你身上,沒有別的可能。」

  「……妳還是沒回答我的問題。」

  「我只覺得:所以這樣你就高興了?不管多遠的距離都能知道灰毛兔子的死活。但你可別忘記,這道魔法只能告訴你狀況,不能提前示警。他死在離你十萬八千里的地方,你知道又如何,以為這樣就能保護他?」

  「我不以為能怎麼樣,只要我還活著就不可能讓威廉死去。」

  「如果項鍊現在裂開了?你以為能夠立刻飛奔到他身邊?」女王銳利如刀的視線射向費爾席克的胸膛。那瞬間,費爾席克感覺到灼熱,他低頭,尼弗爾海姆表面閃過光芒,他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女王以過於細緻的手法攻擊了項鍊。

  「妳這混蛋!」

  費爾席克抽出匕首衝向塔廟高處,兩旁的護衛上前阻擋,他突刺向其中一人、再用腳踹下樓,低身閃過戰鎚,由下而上以握柄將另一人震開,新的一批護衛遞補,費爾席克抓準時間差俯衝向夏曼,刀刃對準女王的脖子以準確攻勢的預備姿態起手。就在這一秒,他忽然被往後拉,接著重重斧戟擋住他的去路,他憤怒地將匕首丟擲向王座,護衛們斧戟的刃口朝他的天靈蓋劈下。

  「住手。」

  艾拉克的女王若無其事的出聲,依舊以閒散的姿態翹著腳。費爾席克的匕首就刺在椅背上,距離女王的脖子不過幾公分。

  「放開那傢伙,我還想看克魯克斯的毛躁小鬼為了原石疲於奔命的蠢樣。」

  「他媽的──妳對項鍊做了什麼!」

  「多告訴你一件情報吧,灰毛兔子的安危會影響項鍊的存廢,但即使項鍊被你敲碎,也跟兔子無關。」

  「我在問妳,妳對項鍊做了什麼!」

  費爾席克氣得大聲嚷嚷,這讓有意聽令放開他、卻又不敢大意的護衛們為難。

  「別圍著他,憑那種爛實力還傷不了我。」夏曼再度明確給指令,等護衛退下後,以毫無笑意的眼神居高臨下瞅著還未消氣的費爾席克。

  「我是不曉得你的腦袋愚蠢到什麼地步,但你到底有沒有搞清楚狀況。一個人把性命告訴另一個人,只能算得上自以為是的英雄主義,對彼此一點幫助也沒有。你們這麼非對方不可,輸都輸不起,倒完美得讓彼此成為致命的絆腳石。」

  「妳住口!」

  「我今天攻擊項鍊就能讓你大發雷霆。反過來說,如果有人以你威脅灰毛兔子,你認為會發生什麼事?」

  「媽的,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沒想過!」

  「那你想過後的結論呢?」

  「即使如此,我還是沒辦法丟下他,也不會讓他丟下我!」

  「灰毛兔子因為沒丟下你,所以死了、或者遭遇更慘的下場,你都接受?那傢伙今天能對自己使用維納斯玫瑰,明天就會為了你做出更過分的事。」

  「但就算這──」

  「毛頭小鬼,以為世界上除了愛情沒有其他更重要的東西。我倒要問問你,你們做的是什麼工作,站在什麼土地上。你到底有沒有在救不了他的時候丟下他的覺悟?」

  「……妳心知肚明,從遇見他之後,對我來說『最重要』就是這麼回事。」

  「也或許你是在滿足自己的軟弱,對那隻兔子和其他重要的人殘忍。」

  「我會阻止他,妳不需要假設沒發生的事,但就算發生了我也會阻止!」

  「重點並不在假設,重點在嚴重性。你們對彼此的忠誠根本是一種病態,更遑論你到底有沒有能力阻止。」

  「所以妳想表達,任何人都不該與最重視的人相知相惜,一旦遇險就乾脆撒手不管,是嗎?」

  「不。我想表達你們太沒有覺悟,也太輸不起。」

  「那麼我就是輸不起,妳不要指正我應該怎麼做……」

  費爾席克心情亂糟糟的,完全沒有繼續話題的意思。儘管他明白女酋長所點破的事情都有其中的道理,卻無法接受因此必須放棄一些堅持。

  「總之今天就先這樣,過兩天我一定會把一百個原石帶來。」

  「我很期待,慢慢忙吧。」

  費爾席克低氣壓的瞪了旁邊對他出手、無辜的衛兵們一眼,轉身走下塔廟,離開艾拉克,就近回到位於立普圖衛的格禮浮宅。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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